2012年5月29日
我們不能什麼都想要
最近,醫界的許多新聞鬧的沸沸揚揚,不論是之前的護理人員上街,或是外科醫師轉進醫美市場,醫療產業似乎就要進入風雨飄搖的年代。
十幾年來,全民健保幾乎成為醫療產業裡唯一的公營保險公司,從內外婦兒、急診、重症到基層醫療都囊括在內,雖然從民國88年起保費收入已低於保險給付,支出從民國84年至98年,增幅高達127.46%,但卻「穩定」地只佔台灣GDP的6.89% 。從這些數據看來,中央健康保險局實在是一個非常會精算的醫療會計單位,但醫護勞動環境似乎沒有因此而受益。
在給付的錢上斤斤計較,其實並無不可,譬如英國著名的NICE (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and Clinical Excellence) Guideline,檢定了科學證據並以成本效益分析來做為臨床治療的指引,其能達到分配的公平,但是這也是要付出代價的:臨床工作人員可能收入不會很高,但是也不會忙碌地像在滾輪上的老鼠停不下來,民眾也必須遵守遊戲規則,不能隨意就診。但是,台灣這個精算的中央健保局,創造了不「自由」的醫療市場環境,當醫療資本怪獸不斷擴張時,卻得不到該有的資本收入,結果就是壓縮臨床工作人員的勞動條件,包括超長工時和低保障的工作環境。
醫療不但是人權,也是經濟學,更涉及分配的問題,所以一切都要「trade off 」,只要全國人民和醫療產業能夠協商一個可接受的對價就可以。Google一下「瑞典 醫療」後你會發現,在瑞典這種社會福利國家,生病必須要先自救,小孩發燒兩三天去求診時,父母會被要求要自己好好照顧孩子,懷孕期間由護士和助產士(midwife),再加上婦產科醫師的協助來照顧,他們的醫療品質不見得比台灣差;如果我們要像美國,那就要有自由市場的議價空間,允許夜間門診、VIP門診的差價存在,因為一切都是要trade off阿!
如果我們要走向社會福利國家的醫療制度,那公部門就要有規劃強大的公衛體系,民眾也要盡責的遵守規則,不能想怎樣就怎樣;不然,你就讓市場自由,不要用社會福利國家的給付制度,但卻讓民眾東逛西逛,自由選擇。
我們要選擇哪一種呢?
【參考閱讀】
自己要對自已健康負責的瑞典醫療體系
揚恩發燒後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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